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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七中文 > 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茶 > 第38章 那小姐生的水灵可爱

第38章 那小姐生的水灵可爱

人在他家里胡言乱语。

在玉天磊即将动怒时,卢庆忙转身呵止了卢素素的胡言乱语。

“素素!你再说胡话,当心我对你动家法!”

卢素素哭的满脸泪痕,一脸的脂粉都给眼泪哭花了,委屈的看着父亲,“他们欺人太甚了,父亲你可是府尹,整个扬州最大的官,凭什么她家一个卖布的都能踩在我们头上?!”

玉家人默默听着她的贬低,脸色越发不好看。

卢庆一会儿看看情绪失控的女儿,又转头扫视玉家人的表情,眼见着又要谈崩,手足无措间,抬手打了卢素素一巴掌。

敦厚的大掌打在脸上,卢素素的脸有一瞬间的变形,耳朵嗡嗡的响,回过神来才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。

她一脸懵,连哭都忘了。

“来人!快来人!”

卢庆愤怒的喊着,喊了一会儿不见人才反应过来这里是玉家,只能吩咐候自家带过来的的丫鬟,“小翠,快把小姐带出去,别让她在这里丢人现眼。”

小翠从后头走过来,怯怯的看着卢庆和卢素素,过去扶了被打懵的卢素素,把人带下去了。

看了这一场闹剧,玉天磊渐渐没了耐心,同卢庆说:“您身为府尹能上门来给我们道歉,也算是有诚心,只要卢家不要再来惹事,我们也就不追究了。”

“好,我绝对不再惹事,一定痛改前非。”卢庆说着,脸又转向江昭元,像是要给他看到自己的诚意似的。

得到玉天磊的谅解后,卢庆依旧不太放心,毕竟池家拿到的证据太多,万一他们真的往上面告,自己这辈子可就毁了。

回想江昭元那时对他的威胁,卢庆觉得能扭转眼下这个局面的人也只有他了。

他小心翼翼的试探:“既然我们已经和解了,那池家那边……不知江公子可否……?”

当着玉家人,卢庆不敢把自己贪赃枉法的事抖出来,只暗戳戳的试探江昭元。

“那是自然。”少年说着,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,“时候不早,我该去书院了,就不送你了。”

明摆着要送客。

卢庆哪里再敢忤逆他,立刻识趣的告退,“那我先回府了,也得赶紧安排着把素素送走,她现在这个急脾气,指不定又胡说什么,公子可千万别跟她计较啊。”

“嗯。”江昭元很是随意的应了一声。

作为主家,秉着待客之道。玉天磊和玉黎清都起身去送卢庆,同样是客的江昭元依旧坐在前厅上,慢条斯理的喝茶。

卢家的马车从府门外离开,站在大门外还能隐隐听到马车里姑娘的哭声。

路上的街坊认出那是府尹家的马车,又听到卢家小姐的哭声,不免猜测,玉家是摊上了什么事,怎么卢家小姐进去一趟,出来就哭成泪人了。

玉黎清扶住父亲半边胳膊,和他一起往府里走,关心道:“父亲,你还好吗?”

玉天磊重重的叹了口气,哽咽道:“我没事,就是方才听府尹说起,有点想你母亲了。”

时光荏苒,对她的思念却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变淡,偶尔涌上心头,便如蚀骨一般难熬。

回想亡妻的音容笑貌,心中越发沉重,他轻声说:“我本想着,等你成了亲,今后有了依靠,我就是死了也没有遗憾了。”

一句话戳中了玉黎清的痛心事。

她清清楚楚的记得,前世父亲过度操劳染了病,病重之时分不清梦与现实,不住地呼喊着母亲的名字,就好像是要去天上与她相逢。

心头一阵伤感,眼中泛着泪花,不忍在父亲面前落泪。

玉黎清强打精神,往父亲肩膀上靠过去,笑着说:“父亲别说这种话,要是给母亲听见,一定会揪你耳朵的。”

忆起旧事,玉天磊轻笑一声,“她从小就爱欺负我。”

说着又一声哽咽,生了皱纹的眼角微垂,“我愿意给她欺负到老,她却不等我……”

玉黎清甜甜笑着,隐去了眼中的水色,挽住父亲的胳膊轻轻摇晃,“母亲在天上保佑我们呢,父亲一定能健健康康,长命百岁。”

“我自然要活得久一些,还得看着你成亲生子呢。”玉天磊笑着拍拍她的手背。

“怎么又说到女儿身上了。”玉黎清撅起小嘴。

“江公子明年开春就科考了,等他科考过后金榜题名,我就派人跟侯府那边商量你们的婚期。”说起玉黎清的未来,玉天磊一脸憧憬。

“啊?”玉黎清却没那么高兴,“这也太快了,父亲是嫌弃女儿调皮,等不及要把女儿嫁出去了吗。”

玉天磊揉揉女儿的头,笑说:“你这傻孩子,只是借着那时候商量婚期,真定下来,估计也要到明年的秋冬了。”

玉黎清默不作声。

从小看着父亲和母亲琴瑟和鸣,在她记忆里,夫妻就应该像她父母那样无话不谈,相互依靠。

可是……她和江昭元真的能一对知心知意的夫妻吗?她有点迷茫。

如同今日之事,她一开始就没想着去找江昭元帮忙,结果还是他把问题解决的。

尽管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,但从卢家人的反应来看,一定是江昭元那捏住了他们的命脉,才逼着他们不得不来认错。

也因着是被逼无奈才认错,所以卢素素才那么抵触。

与父亲分开后,玉黎清来到前厅,果然见到了还没离开的江昭元。

方才说着急去书院,过了大半晌都没动身,定是故意在等她。

见她走到前厅外,江昭元站起身微笑着向她走过来,提议道:“今日天气不错,不如我们一道走?”

从玉府去私塾和书院有一段是同路,只是书院是早上到晚上退,而私塾的时间更短,上午到,中午退,因此两人很少在早上一同出门。

玉黎清正好也有事要问他,便答应了下来。

二人身边只带着贴身服侍的人,并不乘马车,而是走着去。

晨起的曦光从街东侧照到西边,热闹的菜市场,热气腾腾的早点铺子,还有玉黎清最爱吃的糕点铺,伙计开了门,在前头摆上了新鲜做出来的糕点,热乎乎的飘着香气。

还没走到铺子面前,口水就止不住了,趁着排队的人还少,忙去买了四份他家老师傅亲手做的莲蓉酥和豆沙饼。

买来送到他们手里,主仆四人,正好一人一份。

给了吃的便好开口问话了。

玉黎清试探道:“江昭元,我有话想问你。”

江昭元走在她身侧,转过脸来天真的看向她,“清清想问什么?”

玉黎清小声道:“昨天卢家找人去布庄那边闹事,我本想去池家找叔父帮忙,就得知有人去池家状告卢庆,这也太巧合了吧……我想,是不是你……”

说着,小心翼翼的观察少年的反应,生怕自己猜错了,会让江昭元觉得她多疑。

少年微微抬眸,轻声答:“是我。”

“哦……”玉黎清愣了。

这么简单就承认了?

来不及惊叹他到底用的什么手段搜罗来那些证人和证据,玉黎清忽然想起江昭元和卢庆在前厅上打的谜语,忙问:“那你刚才答应了他,是要放过他吗?”

“我有说过吗?”江昭元疑惑着,好像真不记得了。

“有啊。”玉黎清着急道,“你亲口答应了人家,总不会连自己说的话都忘了吧。”

少年淡笑着,黛色的衣裳在温和的阳光下泛着淡淡的柔光,外套一件淡青色纱衣,腰间系一条黑色腰封,沉稳肃穆的颜色衬得腰间碧绿的翡翠通透清凉。

“我又不是官,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说放过就放过,既把证据都交了过去,如何处理自然要看通判的决断,哪里是我能掺合的。”说的十分谦虚。

玉黎清听来越发疑惑,“那你刚才说那些,骗他的?”

“这叫安慰,怎么能是骗呢。”江昭元说着,指尖勾勾她的衣袖,举手投足满是稚嫩的少年心性。

“哦——说的也是啊。”玉黎清忽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。

抬手去摸他的头,少年乖顺的稍稍低下身让她摸,像只讨宠的小狗,叫玉黎清见了心生欢喜,“你这机灵的脑瓜,真是做官的料。”

两人走在街上有说有笑,时不时还勾勾手指,对着笑两声,像一对普通的情侣。

路上的行人远远见了少年与少女,也只在心里欣羡他们年轻而勃发的情感,走的近了看到二人的相貌,眼睛便移不开了。

那小姐生的水灵可爱,走在身边的公子却是少见的绝色,只淡淡一个微笑便要勾了人的魂魄去。

习惯了旁人的视线,玉黎清并不过多关注,好奇的追问江昭元:“那你是怎么找到那些物证和人证的?”

“自是费了一番手段。”少年不动声色的扯谎道,“书院里有些人脉,四处请人去打听,从早到晚,费了好一番功夫呢。”

所以他昨天夜里才那么安分,原来是去忙这事儿了。

玉黎清越听越觉得他值得敬佩,为了揭发贪官这么努力,真真是与从前不同了。

“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
江昭元腼腆的微笑着,并非他一定要瞒着清清,只是影卫都在暗中行事,若被旁人知晓他们的存在,这步棋就算废了。

况且,影卫办事的手段不算光彩,只要能把事办成,过程如何,他向来是不过问的,但能被他收下做暗中的影子,手上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呢。

处理掉卢庆还是次要的,重要的是——要讨赏。

没有好处的事,他可不做。

少年背起双手,歪过头问她:“我办成了这么一件大事,清清是不是该给我点谢礼?”

“额嗯。”玉黎清犹豫了一下,想着他费了这么一番功夫帮忙解决了她家的麻烦,自己于情于理都该跟他道谢。

既然他说了要谢礼,她便点头应下,大方道:“说吧,你想要什么,我通通买给你。”

上个月赚到的银子还藏在房里,父亲每个月还会给她些银子,应当能买得起。

闻言,少年却不悦的嘟起嘴来,“我看上去很缺银子吗?”

玉黎清小声道:“你好像手头一直都不宽裕啊。”

自打住在一起,她就没见江昭元花过什么大钱,毕竟是个不受宠的,爹不疼娘不爱,一定没存下多少私房钱。而且侯府也如他所说并不宽裕,所以缺银子也正常。

而且他也不需要多少银子,笔墨纸砚有人送,衣食住行都有她家解决。

“我要的东西可不是银子能买来的。”少年严肃道。

“那你要什么?”玉黎清不解,想着就有些心虚,该不会又是要亲亲吧?

那也太简单了些。

想到这里,她不自觉得咬了一下牙。什么时候开始,她竟然觉得江昭元向她索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了。

和他在一起,脑子都不清醒了。

少年酝酿了一会儿,将鬓边的碎发撩到耳后,露出白净的脖颈暴露在升起的阳光中,轻声说:“我想让清清陪我去一次乐坊。”

闻言,玉黎清停下了脚步,侧过身皱眉问:“你怎么会想去那种地方?”

少年停在她身边,面对着她,天真道:“听乐赏舞,有何不妥?”

“父亲说那里莺莺燕燕,鱼龙混杂,不让我去,而且听多了浓词艳//曲,会磨人心智,可千万不能过去。”

玉黎清说着乐坊的骇人之处,张牙舞爪的比划着,想要打消他的念头。

见她如此抵触,少年并没有继续坚持,只是失落的垂下头,可惜道:“先前听闻扬州乐名扬天下,在这住了几个月都没能见识一番,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托人订下了妙音坊夜里的雅间,既然清清不愿相陪,我就只能退掉了。”

“你订了妙音坊的雅间?”玉黎清两眼放光,惊叹道,“他们那儿的雅间可不好订,光定金就要五十两银子呢。”

少年抬起头来,疑惑着反问她:“清清不是不喜欢乐坊吗,怎么连他们定金多少都那么清楚?”

“嗯……”玉黎清有点尴尬。

虽然她没去过,但同在私塾的同窗有不少都去过,她平时也听了几句。

弱弱道:“别退,我陪你去就是了。”

这回倒变成江昭元为难了,劝她说:“可是伯父不是不喜欢你去乐坊吗?清清还是别因为我惹伯父不高兴了。”

“也不光是为了你。”玉黎清矢口否认,她还心疼那五十两银子呢,要是退了,定金也跟着没了。

五十两银子,得卖多少匹布才能赚回来呀。

玉黎清笑着说:“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乐坊呢,趁着这个机会去长长见识也好。”

少年依旧不松口,犹豫道:“要是让伯父知道了,会怪我带坏你的。”

“我晚上回去跟父亲说一声,而且你订的是雅间,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,父亲应该不会太反对的。”玉黎清信誓旦旦的保证。

听到这里,少年的表情才重新放松下来,“嗯,那我等你。”

看着他一脸期待的表情,玉黎清觉得自己身上肩负了责任,这回可不光是陪他去乐坊,更是为了卢家的事要跟他道谢,她一定得说服父亲才行。

上午去私塾读书,下午去织坊盘帐纺织,回家的路上顺道去铺子里看看布庄今日的生意如何,回到家正是晚饭的时候。

用过晚饭,回到自己的书房里写完课业后,玉黎清终于得空去同父亲请示。

“什么?妙音坊?”玉天磊紧皱着眉头,摇头说,“不行,你个女孩子家家的,怎么能去那种地方。”

“可是和我一同在私塾读书的同窗,也有不少去过的。”玉黎清站在书案外头,小声说着。

玉天磊和上手里的账本,反驳道:“那怎么能一样,她们许是喜好乐曲,或许是家中有兄弟,要么就是准备嫁人了,才不在意这些。”

“可是,我不是也快嫁人了吗。”

玉黎清说的小声,虽然自己并不想太早嫁人,但父亲总是避讳她去接触那些男女之间的门道,她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。

她都十六了,连接吻都要江昭元来教,感觉好没面子。明明他比自己还小半岁,知道的却比她多得多。

若是母亲还在,一定会跟她说那些事的,至少不会像父亲这样避讳。

玉天磊依旧固执己见,“那些卖弄风尘的乐师舞姬惯会说些好听的唬人,我怕你被她们教坏了。”

“女儿只是去听曲赏乐,不会同他们搭话的。”玉黎清乖乖的站着,突然想到什么,反驳说,“堂兄不是也常去乐坊吗,他都去得,女儿为什么去不得。”

被自家女儿拿别人家的儿子来当例子,玉天磊啧了一声,“你这丫头,越发爱顶嘴了。”

玉黎清继续道:“父亲,女儿已经长大了,又不是小孩子,是好是坏,我自己会分辨。”

听到这里,玉天磊不得不重新思考。

这几个月之间发生的事足以让他发觉自己的女儿成长了很多,虽然自己还想把她当成个孩子宠着护着,但她终究会长大。

“那好吧。”他还是松了口。

“父亲同意了?”玉黎清一脸惊喜。

玉天磊无奈道:“让你去,但是不许回来太晚,不许吃陌生人送的酒,也不许同那些乐师舞姬交谈,一定要保护好自己。”

玉黎清笑着跑到父亲身边,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抱了一下,“女儿知道了!”

说完松开手臂就要出去。

“等等。”玉天磊在身后叫住她,从一旁的抽屉里掏出一袋银子来放到她手上,“出去玩的尽兴。”

玉黎清接下银子,开心的点头,“谢谢父亲,父亲最好了。”

——

清晨,天还未大亮,卢府侧门边便低低响起两阵哭声,穿插在早秋的雾气中,隐隐有些阴森的冷意。

张夫人哭着把女儿送上马车,手里攥的帕子都被眼泪浸湿了。

“素素啊,你去了你姑母那里一定要听话,你姑母脾气不好,你千万别跟她顶嘴。”一声声的叮嘱,恨不得自己也跟着女儿一起去。

卢素素低声抽泣着,并不把母亲的叮嘱听在耳朵里,撩开窗帘,从里面泪眼汪汪的看着父亲,哭道:“父亲,我不想走。”

卢庆面色沉重,走到车窗外。

“乖女儿,父亲也不想让你走,如今形势所迫,你要是不走,只怕江公子还是不能消气,咱家都没有好果子吃。”

抬头看着女儿,她脸上红红的掌印还未消退,哪怕涂了脂粉遮掩,依旧掩不住脸上的红肿。

卢素素委屈道:“父亲,明明你已经是府尹了,为什么还要怕一个庶子,玉家也不过是卖布的,父亲到底为什么要怕他们?”

这其中的门道,怎是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女子能看